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并不大方(1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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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屋后,两人没再多说话,各自包扎各自的伤口。

裴轻舟在沙发上简单处理了下脚踝的口子,挺深的,尤其光脚走了一段路后,脚底板也生疼,但位置好处理,也顺手,几分钟处理好。

脖子上就没那么好处理了。

陈暮江皮肤养护的好,平时挠一下就会起红印,咬这一下是渗血,位置正中,自己拿棉签忍痛消毒,理了小半天没理好。

实在太疼了,点一下皱下眉,还有点担心留疤,理一半不理了,把棉签扔到洗手池里,打开水阀,她看着棉签上的碘伏被一点点冲淡。

从小到大,没被狗咬过,没被猫抓过,就连磕着绊着也少有,也因为父母不常在身边,家里阿姨对她照看得万分仔细。

为裴轻舟,伤过小臂,之后是舌头,现在又是脖子。

心情些许复杂。

裴轻舟颠着步进洗手间,拿了一盒棉签,放到陈暮江手侧的碘伏旁边,看了看她。

很狼狈。

水阀仍开着,溅到池边的水吸着发梢,乱作一团,同洗完澡后堵住出水口的掉发毫无区别,扶在池边的手臂上留了不少水珠,头低着,在看池里的水旋。

“我帮你吧。”裴轻舟关了水阀说。

水旋消失,棉签被冲得干净如初,横在出水口。

没有拒绝的理由,她自己弄,又疼又下不去手,视线看着也不好。

“嗯。”陈暮江侧了身子,左手半搭洗漱台。

两人目光完整相合,侧脸清晰地映在镜中,镜子窥看一切。

没多看。

裴轻舟拿了棉签沾完碘伏,转身擦时,发现有点够不着,脚也不再方便踮脚尖,只能让陈暮江蹲点身。

她拿着棉签指了指,轻声说:“你往下点,我看不见你脖子。”

心里暗叹了口气,可能这就是身高优势吧,有时候确实没法反抗。

“这样?”

陈暮江往下压了压腰,身子朝她斜了斜,半仰着颈。

就两字。

让人浮想联翩。

在床上,陈暮江经常这么问裴轻舟。

空气凝滞几秒,两人都想到了什么,视线是错开的,没有看到对方的异常。

克制思绪,裴轻舟看了看自己的丰功伟绩。

她有两颗虎牙,锋利无比,咬过很多硬东西,常用来开啤酒瓶盖。

陈暮江脖子是她咬过最软的,皮肤白而透,使得咬的印子很显。

有点心疼,但不抱歉。

因为常上镜的原因,她们不怎么在对方显露的身上留吻痕,能遮,但是不想麻烦。

裴轻舟手搭了点她肩,捏着棉签沾血迹,刚碰上,陈暮江“嘶”的一声躲开。

落空。

“很疼?”裴轻舟收了收棉签问。

“嗯。”

脖子像被抠掉了一块皮,陈暮江没太多心情说话,喉部振动一下,感觉就牵动着疼一下,只轻轻应了声,鼻子发音。

她不是特别怕疼的人,但脖颈很脆弱,也敏感,咬得还重,痛感格外强些。

“你忍着点,我轻一点。”裴轻舟哄着声说。

场合和事情不该多想的,但说完两人脑子里都闪了闪画面。

这次没再应声,陈暮江仰了脖子。

颈线明晰,没有多余的细纹,连着下颌,一路丝滑到脸廓,起薄汗时更好看,带着喘动,似玉兰花瓣挑动了清晨的露珠。

后面裴轻舟收着力,擦拭的很轻。

但陈暮江还是有细碎的嘶哑声,手抠着洗手台,指尖发白,眼里泪花闪烁,咬着舌尖。

声音是一阵一阵的,偶尔会低个头看,像极了饱受欺负的萨摩耶。

裴轻舟擦得认真,听得也认真,看得更认真。

她有些受不了。

虽然不该想,但陈暮江样子,又可怜又诱人,还抑着声,不知道的可能真的会以为这是前戏。

吸着气,脸热热凉凉,少许煎熬,只想尽快处理好。

“好了,你起来吧。”

收了搭肩的手,裴轻舟把水池里的棉签拿出来,连带手上的扔到了垃圾桶里。

回头时,看到陈暮江在揉腰,对着镜子看脖子,手还摸了两下,样子有些好笑,还有点可爱。

个子比自己高,力气比自己大,才学比自己深,但感觉被自己欺负的很惨,些许得意和猖狂。

陈暮江脖子还有点疼,对着镜看了会,腰不麻了后转头,正看到裴轻舟倚着门框低头忍笑。

多少有点伤自尊了。

大跨步过去,立到裴轻舟跟前:“好笑吗?你上辈子属狗的?”

“你活该。”裴轻舟收笑回了句,转身拔步走。

她忘了自己脚上有伤,劲儿用大了,实实踩到地板上,抱着腿吃痛地“嗷”叫了一声。

“你也活该。”

陈暮江看着冷冷回了句,迈大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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